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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觉我写完没有一个不是最虐的,因为个个都挺虐的(桑仪也是虐的。
一万字奉上(感觉我的脑子又炸了
————
“世界修复的怎么样了?”
“嗯,再过一会儿吧,估计下次休息他们就可以先回去一趟了。”
“真的?”
“当然。”
“对了,你们要实现对江曦的承诺吗?”
“不实现的话,我怕她把这里直接炸了;再说了,我是天道,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行吧,那就再多加一道。”
“…………你俩说说就行,实现的事情就交给我是吗?”
“没办法咯。”
三个人的声音,幽幽响起。
“请清河聂氏聂怀桑上台——”
【聂磊(一)——墓】
(观音庙后第二十九年——怨灵/妖魔大战结束后第十一年)
聂磊怯生生地以折扇遮脸。
折扇后的嘴角却微扬。
呀,
他的秘密要出来了。
蓝景仪看不透这个便宜儿子在想什么,聂怀桑却摸了摸蓝景仪的头。
看着与卡牌背面如出一辙以折扇遮住神色晦暗不明的少年,他眼角似笑似泪水闪过。
“给我正常点!”
聂臻赏了他一个暴头。
“姐,你给我留点面子!”
聂磊破防,双手捂着头,仿佛刚刚的他是一场假象。
“小心我把你一岁干了什么,都说出去,你瑾和姨可在这。”
聂臻微笑。
“我错了!”
聂磊更加破防了。
【清河境内
沙沙地马蹄声踏过了枯枝。
再快一点!
三个青色的身影瞬间掠过,为首的少年疯狂地往一个方向去。
“宗主!”
“我们到底要去哪?!”
属下有些疑惑。
“你们去江家,就说我生命垂危,请江宗主来清河!”
聂磊面不改色地说完就长鞭一挥,马儿一惊,瞬间直接消失在众人前方。
聂家门生:…………
宗主一说话,不是搞事就是在搞事。
还生命垂危?
他们都怕江宗主知道真相后,会直接掀整个不净世。
吐槽归吐槽,两个聂家门生立刻一个回去布置现场,一个去江家。
动作迅速且丝毫不慌不忙。
自己在培养门生这方面,可谓是子承父业的,青出于蓝胜于蓝的!
长长吸了一口气,
他已经没有退路,他布局五年,就是为这一刻。
聂磊心中暗想。
只希望允执哥见谅,今天瑾和前辈的墓,他必须开!】
“这孩子要搞什么鬼?!”
蓝景仪默默看向了聂磊。
“阿爹,那个上面的时间点起码得在我现在往后个几年吧;我现在怎么知道?”
聂磊默默举起双手,装作无辜。
事实上他也确实真不知道。
“这么放得下?”
追目光沉沉看着她。
专心带蓝柯,带着他体验学习情感,鼓励他情绪变化的江曦下意识想说我本来就无所谓;看了看蓝柯的眼里深藏的茫然,悲伤,江曦顿了顿。
故意的,
这人故意来试探自己的。
“不放下,才是最痛苦的。”
追瞬间绽笑;
有意思了。
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
因为他们都在看水幕上说着生命垂危,实则活蹦乱跳还策马千里的人。
生命垂危?
魏无羡目光渐移至水幕外的聂磊上。
怎么觉得这画面颇眼熟呢。
江澄决定远离聂怀桑,他还说为什么这么熟悉呢,合着聂怀桑是成功版装病,聂磊是半成功版装病。
回回他装病,魏无羡与自己总会帮他混几分随堂。
蓝栩:…………
就逮我骗呗?!
蓝栩咬牙切齿地保持微笑:“你小子,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就是长再大,他都有点怕蓝栩的。
聂磊打了个寒颤,折扇后的脸一怂。
知道怕还敢做,你小子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样子?
聂臻与自家阿爹对视一眼,颇无语。
孟瑶也是感慨万千。
真是不像。
“又是布局的,还五年?”
“聂兄,你们聂家到底是干啥的啊?”
魏无羡扶额。
“…………”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聂怀桑拿出一惯的笑应付他们,心中颇有苦涩。
再这么下去,他就真的要活不出这个空间了。
众人并没有看到最后一句话,忆看了眼上方。
这是要让某些人知难而退啊。
【云深不知处
呼…………
少年收剑,有些茫然地望向湛蓝色的天空,几朵白云飘过。
“逍遥,你在想什么呢?”
蓝柯抱着宗卷走来,看到这小子脸上少有出现的神色,有些担心。
“二哥,”
“如果我做了一件我必须做,但是可能会惹怒别人的事,你们会生气吗?”
蓝枫声音低低的,头依然望着天。
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你从小闯的祸还不少吗?连温和的义兄哥跟最严厉的大哥都只是气极了也只拎着你耳朵骂几句,让你抄个十几遍家规而已。”腾出一只手的蓝柯浅笑,像是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只要不违背正义的底线,天塌了也有我们。”
可是这次,是挖坟…………
蓝枫不敢回答了。
开结界的令牌,是他令牌。】
蓝枫有点不好的预感。
“你不会,连我也利用吧。”
他不笑时颇有几分含光君蓝忘机前辈的精隨;聂磊叹了口气。
“你放心,除了我也是被利用了。”
否则我绝不会利用你,毕竟你是唯一坚定站我所有选择的兄弟。
聂怀桑:…………
好儿子,
为父是为你好。
蓝枫这才松下一笑。
聂怀桑越发为难。
“怀桑?”
蓝景仪狐疑地看了眼他。
“你怎么了?”
“景仪,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必须牺牲一人保一人时,你会怎么做?”
聂怀桑缓缓问了出来。
“我会牺牲自己。”
蓝景仪几乎答得毫不犹豫。
聂怀桑心里其实也知道答案的,
他只是…………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温若寒的提议。
牺牲一人保一人…………
何其可笑,可是如果牺牲的那人是他不在乎的,不管保的谁,他一定会亳不犹豫地牺牲那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
聂怀桑眼神晦暗不明。
【径流山脉,无名山
因为瑾和前辈的遗愿,所以蓝氏与江氏的人遵守并同意了,将瑾和前辈的墓址葬在了径流山脉主山上的无名山。
也因为瑾和前辈死前一直要蓝氏与江氏的人答应她的一句「允执,遂而,我想要自由,所以我死后将不入江氏祠,不葬蓝氏地,去我姓氏,立无名墓。」,允执叔与遂而叔只能咬牙同意了。
只是,瑾和前辈的墓址有结界,只有允执叔与遂而叔给的令牌才可以进入祭拜。
聂磊用卷起的衣袖轻轻拂了拂墓碑;
其实并没有多少的尘埃,眼前的祭品看新鲜程度也就才一天,想来外界说的常看到山下来往多人去祭拜先仙督是真的。
“瑾和前辈,您还认识我吧,我是聂磊,您义兄的独子。”
“这几年里,我终于明白了您的不易,上一辈人到底付出了多少。您的局,我没有辜负您,终于完成收尾了。”
仙督啊…………
他坐稳了。】
“堂姐,我去下棋行吗?”
蓝柯的眼睛亮晶晶的,江曦揉揉他的头。
“去吧,我在呢。”
“嗯!”
悄然告诉了魏樾与蓝栩后,他们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是也知道多注意了几分蓝柯;顺带也让心细的温浅帮忙看着点。
江曦才坐下来闭眸小息,只是在场好多人多少有想到一点相关便会传到耳畔的心声令她有些难受。
她不怕死,她甚至看惯了死;
只是那句…………
「允执,遂而,我想要自由,所以我死后将不入江氏祠,不葬蓝氏地,去我姓氏,立无名墓。」
原来,她至死也是会遗憾自己没有真的自由过啊………
“瑾和,怎么了?”
同一桌的江澄与蓝曦臣似乎发现了她半撑着头,闭眸休息,眉头却反而越来越拧紧;二人对视一眼,蓝曦臣出言问道。
“………父亲阿爹放心,我就是没休息好而已。”
江曦抬头,颇有些无奈;心里积着事耳边又一直有声音,她也实在没招了。
“要不去问问他们,让你去休息?”
江澄思考了片刻。
“你们要帮忙吗?”
江曦还没说话,她的肩膀一沉,一个声音传来,眼神有些朦胧的江曦直接给了来人一个过肩摔。
赶紧保护女儿在身后的江澄:…………
嘶,看着真疼;
对了,保护曦儿,拦截这人可能反击。
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的蓝曦臣:…………
瑾和这些年都是怎么活的,就是困成这样子也警惕这么高。
形象全无的忆:…………
一时忘了,这位主哪怕人困得再不行,也能靠多年的身体反射性及时做出反应。
彻底绷不住的追一时笑出全场最大声还差点摔下椅子,还好及时下腰回来了。
忆目光一扫,
很好,
看来这腰是恢复了。
丝毫不知道即将面临什么的追被忽然抱起来。
“???”
“朔………忆!!!放我下来。”
追及时刹回称呼;忆只是扔下一句话然后白雾起,两人已消失。
“我们有些事需要解决,就劳江小小姐代为管理一下了。”
众人:…………
啧,这个世界真是不直了。
江曦:…………
我困。
“瑾和,反正他们不在,要不你去休息吧。”
魏无羡挑眉。
“师父您想搞事的表情过于明显了。”
江曦扶了扶额,眼神又明显眯了眯,困意又一次涌上。
“江小小姐,可否容我把个脉?”
温情觉得有点奇怪。
江曦有点犹豫,江澄微笑地,她默默伸出了手。
“…………”温情逐渐变得淡定:“江小小姐,你这是积郁成疾,又心中压了太多事情,所以一时松懈的有点过头,导致调整不回来。”
“慢慢调整吧。”
“压了太多事?”
蓝曦臣喃喃道。
江曦不语。
“继续看吧。”宋岚难得开口。
【“我知道,您一定没死;只是在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过上了您一直得不到的自由生活。”聂磊低声一笑,倒上两杯酒:“您怨吗?”
“反正晚辈我是怨的。”
望了眼天际,低头开始工作,但是不知不觉思绪却开始飘远。
——————
那时他还小,双亲虽然游历,但是一年总会留在自己七八个月。
“东东要常笑才好,但是别学你父亲,一肚子坏水!”
东东是自己的乳名,只有四下没人时,阿爹才会这么唤自己。
“景仪,我瞧你似乎是恢复了~”
阿爹正专心地教育自己,丝毫没察觉父亲已经进来了。
直接环住了阿爹。
他虽小但是也知道自己可以借机逃过阿爹的看似教育,实则是句句在秀的唠叨话。
那时多好啊…………
——————
回神时,已经挖得差不多了,扔掉工具,拍了拍满手的土;聂磊亳不犹豫地直接开棺。
也不知道是不是允执叔与遂而叔觉得不会有人敢胆大包天能通过结界来破坏;反而便宜了自己。
棺内只有入葬时,瑾和前辈的华服与陪葬物,却不见尸骨,连唯一陪葬的佩剑「妄念」也不见了。
聂磊瞬间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
“臭小子!!!”
“你还敢挖坟?!长本事了呀你!!”
蓝景仪,气的直接抄起一旁的甘蔗就打。
“我现在没干这事呀,我回去也不干不就好了吧!”
“再说那是未来的我,那么做肯定也有理由啊!”
聂磊一边逃窜一边似乎振振有词。
聂怀桑:…………
好儿子!这个时候就不要去顶嘴了!换做平时,我惹大哥生气了,我这个时候都不敢去跟我大哥顶嘴,你还挺敢!!
蓝景仪一听更加生气。
“臭小子!你还挺有理是吧!!”
“你挖坟挖到我妹妹,你姨头上。怎么?下回是不是该挖我的!!”
“那…………保不齐呢。”
蓝枫小声的话音刚落,蓝栩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
“你这孩子到底是随了谁呀!你有没有发现你父亲已经默默的拿起了他的乐器,你是生怕他不打你啊!”
蓝栩真的是非常的无语。
那边魏无羡正拦着蓝忘机,
好吧,
他只是拦了一下,剩下两下,随缘吧。
魏无羡挑眉一笑。
好儿子,你自己闯的祸自己背吧。
蓝启仁已经开始吃斋念佛了。
他不管了还不行吗!
嗯?!
棺内的陪葬呢?!
众人疑惑了起来。
江曦歪了歪头。
唉,累糊涂了,
她都忘了,即便自己死了,自己的尸骨也会被人拿走,去完成最后一步。
【果然,父亲的札记里没猜错,那么强大,事事留后手的瑾和前辈怎么可能积疾而亡!
可以肯定这件事肯定是瑾和前辈一个人所为,没有人知道。
但是为什么呢?而且父亲是怎么猜到了大半…………
聂磊百思不得解,灵光一闪,忽然像是想到什么。
立刻收拾好一切,恢复如初,匆匆离开。
父亲!!!
你真是除了对阿爹说的话会八成真外,连你写的东西也全是一真九假的!!!
聂磊咬牙切齿地直奔另一个墓。
————他双亲的合葬墓!
反正他都挖了一个墓了!!!
他不介意再挖一个!!!】
“她要是在心里再这么积着心事下去,积劳成疾,不成问题。”
温情撇了一眼,合上后世医书才道。
江曦:…………
这样吧,改名吧,
就叫我的一百种死法。
就挺好。
聂怀桑:…………
傻儿子,想要瞒天过海,当然就是死人最可靠了。
…………只要不是魏兄的陈情,肯定是死人最可靠。
“…………噗哈哈哈哈,”金凌笑得直拍桌子:“这小子是真能处啊,这都干得出来!”
“景仪,你儿子可是真行啊。”蓝思追憋了老半天只想出这一句话。
蓝景仪的目光扫向了躲在自己父母与怀桑父母后面的好儿子聂磊身上。
好孩子,
你等着,
等你出生,我一定要好好的教一下你。
聂磊一脸死定了,死定了。
未来的我啊!
你下次造孽能不能不要被放出来呀!!
“江澄,我怎么觉得聂怀桑…………不对劲呢。”
魏无羡的直觉一般来说还是挺准的。
“我从开始就觉得不对劲。”江澄抿了抿唇。
就像水幕上聂磊说的一样。
为什么,聂怀桑,能精准的算到一切。
“人为。”
蓝忘机冷冷道。
“瑾和…………那个棺材被人二次动过。”
蓝曦臣指了指水幕上的一幕,棺材的板有二次撬动的痕迹,而且痕迹很大;不过可能是因为聂磊太过心急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蓝景仪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估计一真九假都算好的了,毕竟,藏锋二字不能白来。
晓星尘抿了抿唇。
小薛洋歪了歪头。
这个手法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啊。
怎么觉得好像那两个人教过自己呀。
【清河,不净世
“…………”
不敢回话的聂材:…………
仙督!
宗主!!
您到底要干什么!!!
您起码告诉我怎么面对这位的怒火啊!!!
蓝栩沏了沏茶盖,刚喝了一口便合上,不重不轻地放在红木桌上,冷冷看着他们。
“生命垂危?嗯?”
“那你们聂家上下还挺冷静啊!还千里迢迢地去云梦请本宗主来?”
“怎么,本宗主是会看病吗?”
啧,一个个,全当我傻?
看着他们,甩下最后一句话,蓝栩走了。
“三天内,我要是听不到聂宗主病重,我就亲自来送他。”
远在开棺的聂磊什么也不知道,但是看到同样空荡荡的时候…………
聂磊:…………
果然!
父亲他们果然是假死,阿爹必然是不知道的,否则瞒不过泽芜前辈才是。
我这些年真是…………】
蓝栩:…………
我这官威挺大!挺威风!我喜欢!!
眼前瞬间亮起。
聂磊默默再一次缩紧了头。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
未来的我,你等我走了再干,行吗?!
“蓝栩,不可无礼。”
蓝曦臣扶额。
但他也确实不太能接受被人耍。
话术上象征性拦一下,举动上我们就不拦了。
江澄自然看出来蓝曦臣的心思了,不过他也没打算拦。
开玩笑,我能忍你们耍我儿子?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下雨了,他麻木地把一切复原;
忽然就像是松了全身的力,瘫坐在冰凉湿润的土地上。
折扇早不知道被他扔哪了,他仰头,对着天长笑,似哭似笑似疯。
可笑,我痴守一座空墓半生;
可笑,我费尽心计,却始终被人耍…………
父亲啊父亲…………
“噗!!!”
血混着雨水。
“你疯了吗?!这下雨呢!!”
好不容易出门才找到这的蓝枫见到他的样子以为他中邪了,当场要拿出佩剑给他驱邪!
“我…………杀了,瑾和前辈。”
聂磊看到他,只是苦笑着,疯狂地重复一句话。
蓝枫一愣,哐当一声,剑掉到了地上。
他太清楚,哪怕是真疯,聂磊也没胆说出这样子的话才是。
所以这句话有八成的可能性是真的。
八成…………
“聂东琅,”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父亲,他算尽了所有人啊…………”
聂磊看着他,眼中满是绝望。
三代人啊…………
没有人是真爱过她吗…………
他的阿爹竟然,也被蒙在了鼓里。
“从那道门开启,他就步步为营,我阿爹平安了,我聂家,乃至其他几家都是受益者,他早就知道蓝家所谓的圣女,就是祭品!”
“————瑾和姨是所有人推出来的天道祭品!!”
信仰崩塌,其实只要一瞬间。
蓝枫一口鲜血吐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嘴里依旧一直喃喃着不可能。
不可能的…………堂姐怎么可能是所有人推出来的;明明………明明…………
那些细节,那些与聂磊讨论的问题,一直无法解开的疑惑。
他终于明白了。
一股寒气从下往上,冷风冷雨也吹不醒二人。
“所以,堂姐还活着吗?”
“我父亲,不会让自己有把柄。”
聂磊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他很聪明也从小被磨练了许多意志,所以在一切被打破后,他的恢复力,自制力,超过所有人的想象。
“蓝枫,十年,给我十年,我一定替父还瑾和姨一个公道。”
蓝枫冰冷地看着墓碑。
“公道?”
“聂东琅!!人都死了!!公道还有什么用?!!”】
众人的目光扫向几个人。
聂磊愣在原地,自己没能把他唤回神。
靠在自家夫君怀里,聂臻叹了一口气。
江澄与蓝曦臣的目光皆沉沉的看着聂怀桑,没了少年的稚气,他们仿佛真的一下子成长了。
聂怀桑不说话,也不再避讳众人对他的目光,似乎一下子变成了未来的那个藏锋尊;他娘本就是当时的才女,他的心智随了他娘,从小就高,只是他一直觉得没有必要。
聂家有一个人出挑就够了,若不是未来大哥死了,他也不会…………
蓝景仪终于明白了长辈们对怀桑的防备从何而起,瑾和为他备那些后手;他头疼地想立刻原地炸开,但是他现在…………
“怀桑,你说未来的怀桑是不是告诉了你所有事,那我该不该听你解释。”
蓝景仪低哑着声音。
“景仪,无论过去,未来,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更永远不会伤害聂家;”
“但是其他人,我不得不承认,未来的我确实都利用了。”
聂怀桑沉默了半响。
聂二夫人心下一沉,她明白,她的这个儿子,是随了自己。
要么不动情则已,凉薄冷情至极;要么一动就惊天动地,绝对专一。
哪怕生死,无人可拦。
可偏偏景仪这孩子真性情…………此缘为孽。
“追公子,忆公子,劳驾,将我送回去。”
蓝景仪抬头歪头看着二人。
忆与追:…………
怨气好重,有点可怕。
“景仪!”蓝思追面露担忧,同金凌一起出手拦下他。
蓝景仪并不想退,他不会迁怒什么都不知道的过去;他只能回去找当时的人。
————问个,明白。
“义兄,”
江曦温柔笑着。
“这是我的交易,那一次的谈话,就已经奠定了这件事的结尾,我的命运。”
“怀桑叔并不知道真相,甚至不知道,我擅自多加了一步。”
…………
蓝景仪哑了声。
“可是为什么会是…………”
“如果不是我,就会是你们。”
江曦看着他终于坐回了原位,巧笑嫣然地回答。
只是再多的了,她也不肯再开口了。
【聂磊有些不知所措,他站在雨中,原地地颓废感。
他的父亲间接杀了瑾和前辈,骗了什么也不知道的阿爹,甚至…………他阿爹什么也不知道地,被他父亲哄到不知道在哪跟他父亲在隐居。
这件事情绝对,绝对不能传出去,一旦被一无所知的阿爹知道了…………
这个家就真的要散了。
“你们…………是个个逮着堂姐薅啊!”
蓝枫冷笑。
“逍遥,你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会想办法的。”
聂磊想上前,蓝枫直接利落拔出了佩剑——雁落,一扬衣袍,手起剑落…………割下一袍。
黑夜沉沉,雨雾四起。
“从今往后,无论一切,是否真相大白,你我,再也不是知已。”
“聂东琅,告诉你父亲,总有一天,他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聂磊举起想拉住他的手,只接住了一块断袍。
…………无论一切,是否真相大白,他都失去了这个兄弟,甚至永远的失去一切。
父亲啊父亲…………
真的是……为了聂家,为了阿爹,可以连我也牺牲啊…………】
——观影结束!
最后的画面,
停在了聂磊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崩溃,大笑大哭。
一时,全场无言。
“唉,我已经说了,这就是交易。”
“我早就接受了。”
似乎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凝固,江曦出言打破了沉寂。
她面色如常,宛若那个被算计一辈子的人不是她。
“就算没有怀桑叔,我也会被别人推上,与别人交易;只是当时唯一敢跟我这个疯子一起赌,甚至不怕赌上所有,包括来生的,只有怀桑叔而已。”
江澄与蓝曦臣心中一阵发疼,齐齐揉了揉这丫头的头;
江曦:…………
等没人了再重新扎吧。
“景仪…………”
“你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蓝景仪现在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他。
聂怀桑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但也没再勉强他,退到了大哥与孟瑶那边。
“蓝景仪,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去帮你把他打一顿。”金凌单手撑着半边脸,看着他。
蓝景仪立刻一瞪:“不行!”
“你这副样子压根就是从心里原谅他了。”颇为无语的金凌摊开了手。
他俩斗来斗去,但默契,还是有的。
更何况,他主动开口,主要是不想这小子钻太久的牛角尖;钻久了,就要出事了。
蓝思追拍了拍他的肩膀。
“景仪,瑾和也不想你太过自责。”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不管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瑾和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包庇他。”
“因为水幕一定会曝光他。”小薛洋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说完一句就跑了。
正在与宋岚,温宁聊天的晓星尘看到他跑了回来,立刻伸手抱住了他。
轻轻揉着他的小脑袋,浅笑道:“怎么了?”
“没!”
埋在晓星尘怀里的小薛洋摇头。
晓星尘不猜也知道这孩子是出去又干什么了,然后才跑回来;只是看了一圈,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蓝景仪:…………
我们也想发言,
奈何,
他说的是真相。
“聂二公子,你有三次向我提问问题的机会。”
“不提,抽卡。”
聂怀桑面色平静,只是眸色比之前沉了几分。
聂怀桑的法器卡:
【法器卡——净怨阵「中型,可净化百来里内的怨气化其为灵力,使用时效:半年」】
“瑾和,”
“我们聊聊。”
蓝景仪想了想,还是找上了在陪蓝柯他们的江曦。
江曦也似早有预料地起身,点了点头。
注:首先,聂导能被称之为藏锋,就必有他的过人之处;他与江曦做交易,从始至终目的只有一个,保护聂家,聂明玦,蓝景仪;可能还会再加一个孟瑶但不是金光瑶,为此他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会去做。
就像江曦,说的那一句,只有他才敢跟她这个疯子去赌。
聂怀桑,没有别的选择;江曦也是。
为了在乎的人,他们都是那种可以为此付出一切代价的人;只是江曦心中多有了苍生的重责。